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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4-12 17:36:44    

萧宝镜讪讪。

木头做的红烧肉肯定不好吃呀。

山风吹落槐树叶。

外面隐隐传来地动山摇的马蹄声。

士兵的呼喝声由远及近:“奉郡守谕令,芙蓉镇有邪崇作祟伤人性命,特命降妖师除魔卫道,烧除邪祟,护佑安宁!”

萧宝镜跑到门后窥探。

身穿盔甲的士兵们骑在马背上,把一桶桶桐油丢在镇子各处,玉簪道袍的降妖师们手持桃木剑,在各处商铺民宅的大门上贴满了镇妖除祟的符箓。

随着他们念动咒语,熊熊大火腾然窜起,很快蔓延到整座镇子。

一个个木偶镇民陷入火海,彩绘的面容逐渐扭曲成痛苦的表情。

“烧得好!这就是害本小姐的代价!把你们烧得魂飞魄散,我看你们这些邪祟鬼魅还如何作妖!活的时候斗不过本小姐,难道死了就能斗过了吗?!”

嚣张跋扈的声音从街道尽头传来。

萧宝镜偷偷望去,是前些天来找卖货郎的裘月见。

她躺在担架上,尽管失去了双脚,但眉梢眼角尽是狠毒。

萧宝镜忽然明悟。

原来他们前些天被困在镇子上,砍掉了双脚才离开的这里。

窈窈还在哭那碗红烧肉。

萧宝镜唯恐哭声引来士兵,连忙捂住她的嘴从后门溜走。

想回芭蕉小院藏起来,却瞧见连这座小院也被焚烧殆尽。

大火烧了一整天,整座芙蓉镇化作一片火海。

直到日渐西斜,火势才渐渐停歇。

裘月见和官府的人已经走了。

空气里弥漫着火油和木头的焦味,小镇上的木偶居民早已烧成白色飞灰,经风一吹,宛如漫天飞舞的簌簌银蝶。

萧宝镜抱着窈窈呆呆坐在废墟前。

她想起来了,这个世界有一种职业叫做降妖师,专门对付精怪鬼魅。

邪祟竟是她自己!

“红烧肉……”

窈窈啜泣着打了个哭嗝,茫然地环顾四周,后知后觉:“这是……怎么了?”

萧宝镜把镇子被烧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
窈窈猛然起身:“我们没有害她!后来镇子上的爷爷奶奶还特意提着灯笼去给他们指路,是他们自己大惊小怪,非说我们故意戏弄他们,要把他们也留在镇子上做木偶,后来又撞鬼似的大吼大叫,突然就砍掉了自己的脚!”

萧宝镜:“啊?”

窈窈绝望地看了一眼化作废墟的芙蓉镇,眼眶里飙出白色彩漆:“他们毁掉我的家,我和他们拼了!”

她像是离弦之箭冲了出去。

萧宝镜心急如焚:“窈窈,你等等我!”

可她根本追不上窈窈。

她扶着跑到几乎快要散架的身子,眼睁睁看着窈窈消失在山路尽头。

她只能安慰自己,窈窈和镇子上那些死气沉沉的木偶是不一样的。

大概是有些看家本领、保命技能的吧?

暮色四合,盘铃声从山道上远远传来。

卖货郎挑着担子,慢悠悠地回到小镇。

狐狸眼所及,是火烧之后的焦黑荒芜。

他的芭蕉院变成了一堆废墟,木偶烧成的飞灰在黄昏的山风里摇曳,落在他深青色的衣襟和肩头,好似坠落的千万只银蝶。

他的小公主孤零零躺在地上,眼眶红红的,仿若被谁欺负了一般。

巨鹿郡守干的吗?

少年的薄唇弯起似笑非笑的弧度,长睫在眼尾覆落危险的阴影。

第8章 商病酒,伤病久

少年在废墟里挑挑拣拣,搜罗出一些还能用的东西。

除了墙角那口老旧的朱漆木箱,妆奁里的簪花钗饰、胭脂水粉也都还保持原样。

他把东西归拢整齐,又生了一堆火,对萧宝镜温温笑道:“听说郡守府的老夫人要过六十大寿,咱们明天进城,也凑凑热闹去。”

萧宝镜很佩服他泰山崩于顶而色不变的定力。

家都被烧了,他居然还笑得出来,可见不是疯批就是天才,就凭这份定力他将来肯定能考上功名。

进城也好。

她可以偷偷混进郡守府,说不定还能把窈窈带回来。

月明星稀,浅草露白。

晨风簌簌吹落星辰和露水,烧了一夜的火堆渐渐熄灭。

卖货郎用布头包起萧宝镜的簪钗脂粉放进货篓,又把她抱进箱笼。

萧宝镜揣着柿子串小包,透过木箱缝隙,看少年挑起担子。

担子一头是她藏身的木箱,另一头是他的货篓。

少年窄腰长腿,踩着黑色布鞋,露出一截纤细伶仃的苍白脚踝,深青色道袍拂过草木露水,像极了东方既白的天色,那张狐狸似的秀逸清媚的脸浮着笑容,步履轻巧地踏上了离开的山路。

盘铃声回荡在山水之间。

抵达巨鹿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,城里十分的热闹。

萧宝镜躲在木箱里,瞧什么都新鲜,又见卖货郎生得俊俏漂亮,时不时有小媳妇大闺女上前搭讪,往他怀里塞鲜花手帕和果子,本就拥堵的大街花了更多时间才走过去。

大约没钱住客栈,卖货郎带她歇脚的地方是一座破庙。

刻着“极乐庙”三个字的匾额早已斑驳褪色,供桌上香炉坍塌案布污脏,角落堆积着破布和稻草,大约经常有一些乞丐地痞留宿这里。

庙里供奉的神像被人砸了一半,只能依稀辨认这里原本供奉的是个穿道袍的青年。

萧宝镜悄悄叹了口气。

哪有带女孩子出来玩住破庙的,卖货郎连开房都开不起,将来如何带她上京。

真是叫她发愁。

“别怕,”卖货郎一边把她抱出箱子,一边安慰她,“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。”

萧宝镜:神经病!

没见过把破庙当家的,她又不是和尚,她又不是道士!

四目相对。

卖货郎清晰地捕捉到萧宝镜杏眼里的抗拒。

狐狸眼蕴着笑,他用尾指挑了些大红胭脂,在她的唇瓣上细细匀开:“小公主金枝玉叶,住这里是有些委屈。且将就几日好不好?等凑完郡守府的热闹,咱们就回家。”

少年的手根骨如玉指尖温凉,勾勒出少女柔软的唇瓣,狐狸眼藏着炽热与喜爱,仿佛少女的胭脂唇色是世上最热烈秾艳的那抹色彩。

外面突然传来说话声:“月娘,再卖两年豆腐,咱们就能买得起自己的房子了,不用再委屈你陪我住在破庙。”

萧宝镜悄悄望去。

走进来的是一对年轻夫妻,虽然衣裳都打了补丁,但收拾得整齐干净,大约恩爱得紧,两人依偎的姿势十分浓情蜜意。

“月娘,你不是一直想要银手镯吗?这次郡守府的老夫人过寿,问咱们预定了不少豆腐,等拿到工钱,我就给你买个银手镯。你放心,我再也不会为了虚无缥缈的皇位,把钱全拿去请神求佛了。在我心里,你才是最重要的……”

“哎呀,庙里有人,郎君快别说了!”

小妇人羞红了脸,悄悄挣开男人与她十指相扣的手。

男人这才注意到卖货郎和萧宝镜。

他连忙拱手行礼:“在下顾枕梁,不知阁下如何称呼?”

卖货郎微笑:“商病酒。”

商病酒……

萧宝镜暗道,原来这卖货郎叫商病酒呀。

商病酒,伤病久。

这名字实在不怎么吉利,不知他爹娘怎么为他取了这么个名字。

顾枕梁又好奇地望向萧宝镜:“这位是……”

戏偶缝制的太过逼真,再加上庙里光影昏暗,他一时把萧宝镜当成了真人。

商病酒仍然微笑:“这是我新娶进门的娘子。”

顾枕梁关切道:“自我们进门以来,弟妹就不动不笑,莫非是有什么心事?”

商病酒学着顾枕梁和月娘的样子,也同萧宝镜十指相扣,温柔地抿了抿她额角碎发:“我娘子她天生就不爱笑。”

萧宝镜:谁不爱笑啦,可她一个邪祟,她敢笑吗?!

月娘瞧着萧宝镜。

少女一身胭脂红细纱宫裙,肌肤雪白青丝如墨,芙蓉花面妆容精致,揣着手不动不笑地坐在那里,乍一眼望去是个美人,可是看久了怪瘆人的。

小夫妻俩坐到对面的草堆上,从怀袖里取出馒头稀粥,就着腌菜吃了起来。

月娘见商病酒不吃东西,只是坐在那里整理红丝线,又见他年岁不大,于是提醒道:“小兄弟,最近郡守府正在筹备他们老夫人的六十大寿,每天早晚都会施舍免费的馒头和稀粥,你去帮你和你娘子领一份,好歹也能填填肚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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